燕园远不止是一个校区,它从王侯的时代降生,经历近代各种事件风潮的洗礼,如今又静静地与现代风采相融。每一位北大学子,都会在一个注定的时刻,与燕园进行一次深入而亲切的谈话,了解那些年的沧海桑田。
一、一塔湖图
博雅古塔本就是一座水塔。燕大校方为了解决全校的师生的生活用水问题,于1924年7月在现在的水塔附近打了一口深井,为了向全校供水,急需建一座水塔。水塔的设计参照了通州的燃灯塔,水塔塔级十三,高三十七米。中空,有螺旋梯直通塔顶,设计精良。由于当时燕京大学校园内的建筑都是以捐款人的姓氏命名的,这座水塔主要是由当时燕京大学哲学系教授博晨光的叔父捐资兴建的,所以被命名为“博雅塔”。
原来未名湖是和珅的淑春园的一部分。淑春园是圆明园的附属园林之一,当时园中有一大湖泊(即未名湖的前身),湖中有一石舫和湖心岛。和珅被查抄之后,淑春园又几易其主。1919年司徒雷登任燕大校长后,于1921年从陕西督军陈树藩手中买下了这块地皮,燕大校方对未名湖一带的旧景观进行了整理修缮,并增设新景,形成了今天的未名湖景区。据说,当时为未名湖取名时,提出了很多参选名称,但都不很令人满意,最后国学大师钱穆先生一锤定音,直接以“未名”称之。
二、六院七斋
在未名湖的北畔,坐落着一组仿明清式中国古典建筑群落,这一组建筑共有七个宅院组成,分别是“德斋”“才斋”“均斋”“备斋”“体斋”“健斋”“全斋”,合称“德才均备体健全”。“德斋”“才斋”“均斋”“备斋”四斋在未名湖北岸呈直线排列,合称“德才均备”,在这四斋的东面是一大一小两座漂亮的古典建筑,即为“体斋”“健斋”,两斋紧紧相连依偎,在“体斋”“健斋”的正后方就是“全斋”。
燕大时,未名湖北岸的四斋是燕大男生宿舍,未名湖以南的一至四院为女生宿舍。单从这两组建筑的架构、形制和风格来看,四斋体形雄伟开阔,很具阳刚之气;四院小而精致,颇有阴柔之美,形成了鲜明的对照,但又在整体上体现了阴阳平衡的和谐美。四院的房间均为木制结构,雕梁画壁,古色古香;各有精巧灰顶红色小门楼一座,由灰色石砌虎皮矮墙联成一体;庭院内部结构多不相同,每座建筑的门窗不仅形态各异,而且花色不同。在北大迁至燕园后,又模仿四院建造了五院和六院。
由六院和二体所围的区间原为疏林草地,点缀着藤萝花架,古松石碑,是一块开放式游憩园地。70年代改植果树,为封闭式果园。20世纪80年代末又砍去果树,开辟成草坪,并取名“静园”。如今,这里已经成为师生们课余活动的一个重要场所。
三、燕遗小叙
金沙8888js官方位于“三山五园”之地,共有9座古园林与其相关:明代米万钟的“勺园”,明代万历年间的清华园(清康熙时期改建为“畅春园”),清乾隆时期和珅的“淑春园”(现未名湖景区),清嘉庆年间惠亲王的“鸣鹤园”及庄静公主的“镜春园”,清道光年间奕訢的“朗润园”,醇亲王奕譞的“蔚秀园”,寿恩公主的“承泽园”以及清末傅侗的“治贝子园”。其中大部分园林的遗迹已荡然无存,只在校园北部还可以捕捉到一些它们过去的风采。
燕园里有着数量庞大、种类繁杂的无价文化遗产,从古至今,从地上到地下,从物质到非物质,应有尽有。
1997年学校兴建理科楼群,城市与环境学院的夏正楷与岳升阳老师在施工工地现场发现了新石器晚期遗存,年代距今六千年到四千年,大约距离地表四五米深。1970年在挖防空洞时,在俄文楼后挖出一口汉代陶井,井壁是用陶构件一圈圈累叠而成的。1985年前后在燕南园也发现过东汉时期的墓葬和陶罐。金、明两代的燕园发现有多处墓葬。圆明园的多件文物现存留于燕园中。
四扇青石屏风现位于未名湖北岸,曾属于“圆明园四十景”之一“夹镜鸣琴”,上刻有乾隆皇帝御笔题写的两幅对联:右边两扇石屏-上联“画舫平临苹岸阔”,下联“飞楼俯映柳阴多”;左边两扇石屏-上联“夹镜光澄风四面”,下联“垂虹影界水中央”。原镶嵌在圆明园福海南岸一座亭桥的两面,亭桥下方为出水口,一说因水声激越,扰如琴声,名为“鸣琴”,而“夹镜”则出于李白诗“两水夹明镜”。
翻尾石鱼现位于未名湖西侧,原为圆明园西洋楼南喷水池中的装饰构件,造型奇特,属于西洋石刻艺术。30年代时文革时石鱼曾经遭到破坏,80年代才重新放置在未名湖现在的位置,嘴部和尾部都有断裂,经过修补才呈现今天的形态。
两座华表最初被安放在安佑宫琉璃坊前,是神圣威严的皇权象征。燕京大学建校时,从圆明园运来了三根,第四根却被运到城里,1931年曾横卧在天安门前道南。当北京图书馆建文津新馆时,欲将燕大多余的一根华表搬走与天安门前的另一根合成一对,不料搬运时阴错阳差,结果使得燕大和北图的华表皆不成对。
以上展示的只是诸多燕遗中的冰山一角,更多古代、近现代的历史见证者还等待大家与它们进行更加亲密的交流。